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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他马车快到的时候,谭柚站在后门内等他。

马车直接进府,停在棚里。硃砂掀开车帘,司牧抬眼就瞧见站在车旁的谭柚。

谭家两姐妹猛地一看,气质其实很像。

两人向来站有站相坐有坐姿,站时腰杆笔直如青松,坐时板板正正让人挑不出毛病。唯有相处,才会发现两人其实截然不同。

谭橙像是雪后劲松,清冷板正,但外冷内热。

谭柚则像青竹,有韧劲有底线,眉眼平和处事不惊,但如果遇到她觉得对的事情,定会坚守到底,外柔心硬。

举个简单的例子,上次苏白苏吴四人难得放松,在府里空地蹴鞠。

谭橙就属于那种眉头紧皱不愿意凑近,但如果苏虞过来多劝两句,她哪怕拧紧眉也会参与其中跟她们共同玩耍。

而谭柚则不同,她全程都在参与,她参与的方式是悠闲的坐在摇椅中看她们玩闹,而不是下场跟她们蹴鞠。

司牧蹲在车前横木上,朝谭柚眉眼弯弯,然后伸出胳膊。

见她不过来抱自己,司牧便站起来,摆动双臂,作势要跳下去。

司牧蠢蠢欲动。

“冒冒失失。”谭柚到底是走过来,抬手朝他,皱眉温声道:“这边都是青石板,你若伤了膝盖摔着腿,可怎么办?”

司牧搂着谭柚的脖子,两腿蜷缩,月牙白的衣摆顺着她的力道跟转动,在黄昏中划出一道漂亮弧度,像是蝴蝶,随后翩跹落下。

“那哪里可以跳?”司牧好奇地问。

谭柚牵着她的手朝老太太院里去,沉吟片刻,“祖母的花坛。”

理由是,“花坛中泥土松软,就算摔着也伤不到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