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绝的是,马尚书当真豁得出脸面,晚上也赖在她房门口。
她就裹紧衣服站在外面,让下人不要拿她当外人。
问题是马尚书这个性别这个年龄,吴思圆跟下人们实在没眼拿她当个内人。
吴思圆几乎是讥讽地问,“马尚书如果不嫌弃,咱们同床睡?如此也免得我夜里往外送消息。”
她就赌马尚书还要不要点脸面了!
结果——
她不要……
马尚书真就低头弓腰往她房里钻,“瞧您说的什么话,什么送不送消息的,主要就是想跟您一起睡。”
吴思圆气得脸色铁青,差点没当场弄死马尚书。
一连两三天下来,两人形影不离,比刚成亲的谭驸马和长皇子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,连吴主君都快真怀疑她俩之间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了。
也亏得马尚书如此,吴思圆才这么快就把银子筹集齐全。
今日,户部门口,大门打开,户部全体人员出动,由京兆尹府衙役帮忙围出一个圈维持秩序,面朝百姓跟灾民们,当街点银子,没有半分隐私跟暗箱操作。
“今日这批银子,点出来多少,送往灾区多少。若是离京前少个一锭,我取我马某人的脑袋补上!”
马尚书身着紫色官袍,站在户部三层台阶之上,腰杆挺直掷地有声。
此时的她,和那个跟在吴思圆身后盯着她筹银子的“猥琐”小人,气质截然不同,可又的的确确是一个人,因为胸腔里跳动的那颗为民的心,是同一颗。
马尚书道:“开箱,点银!”
底下一阵欢呼声,有的灾民更是扯着袖筒抹眼泪。这哪里是一锭锭的雪花银,这分明是一条条鲜活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