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商量一番,直接出门联络同客栈考生,计划着如果真有舞弊一事,那必然跟朝廷要个说法。
跟她们同一想法的考生很多,除了那些手中有考题的人。
她们就不觉得此事不公平。
“很多事情从你出生起就已经定下,谁让你穷呢,谁让你没有门路买不起考题,连五十两都拿不出来的人,反倒是打着‘公平’的旗号来找我们花钱的人要说法了。啧啧,可笑。”
“就是,有钱你也买啊,何必在那儿说酸话。”
“寒门学子为何这么少,就因为她们没有门路,朝廷需要的多数还是我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世女们支撑。如今为我们开个方便之门又怎么了?”
“就是就是,一群酸鸡,狗叫什么。”
两波人隔空对骂,互吐口水,恨不得撸袖子约个地方打一架。
她们虽是以理服人的文生,但此刻她们的拳头就是“理”,到时候就比比谁的“理”更大,谁的“理”更硬!
安从凤这两日双方言论都听了不少。
她这个不上不下的身份,跟京中世女们比,便是寒门,但跟寻常百姓比,就是商贾之女。
更重要的是,她属于有题的那一批人。
安从凤虽然来京城不过短短几日,但跟所住客栈掌柜的儿子打的火热。
市面上考题刚泄露出来的那一天,小公子就含羞带臊地将答案给她弄来。
安从凤嘴上说着,“我一个案首,还需看这个?”
但抵不过小公子嗔怒要挟,最后为了哄对方开心,她才“勉为其难”地看了几眼。
安从凤记性极好,基本前脚看完后脚就能记住。她当着小公子的面将这考卷跟答案对着烛台上的油灯点燃烧了,“你心意我知道,但我不能收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