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轻呵,“是哦,谁有咱们柳小公子仁善呢,简直是菩萨心肠。”
他们阴阳怪气挤兑他们的,柳盛锦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没听见。
他容貌极好,端坐在那儿就足以让人看上半天。
让柳主君跟陈氏最不满的便是,他们所有的讥讽奚落落在柳盛锦身上像是羽毛落在水面上,连个响声都听不见。
他的淡漠疏离像是一堵高墙,他就站在墙内,静静地无视他们,好像他们是跳梁小丑,不值得多看两眼。
他越是如此,后院里的人就越不喜欢他,一个没爹的庶出还在这儿故作清高给谁看?
如果不是现在柳家依仗着柳盛锦翻身,他们恨不得将柳盛锦从高山顶峰拽下来,将他狠狠地摔进泥潭里,看他污秽满身还能不能摆出这张淡漠绝尘的脸。
天色擦黑,柳主君朝外看了眼,“行了,也闹了一天了。这事找我没用,等妻主散值回来你们找她闹去。”
柳家后院人多,向来屁大点的事情就会开个大会争吵半天,就连陈氏的儿子衣服上比张氏的儿子少绣了朵花,陈氏都能吵嚷起来。
跟他们耍嘴皮子根本没用,他们不会讲道理,只会胡搅蛮缠无理取闹。
柳盛锦十一岁之前就生活在这个府里,那时候便看透了,没道理几年后再回来反而越活越回去。
柳家后院闹得再凶都无所谓,因为他们说话不重要,这个家里,唯一有话语权的人是柳慧箐,这个一家之主。
柳慧箐进家门前,主屋里堪比鸭子开会,嘎嘎个不停。
柳慧箐进家门后,主屋里安安静静,没一个人敢吵闹。
“都在这儿坐着干什么?”柳慧箐扫了眼所有人,视线着重落在柳盛锦身上,问柳主君,“今日又有人上门求娶锦儿了?”
虽说柳家没落,但贪图柳盛锦貌美想娶他做侧室的人数不胜数,这些柳慧箐自然不能同意。
“不是。”柳主君上前,将事情里里外外说给柳慧箐听,以及屋里这些人的来意都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