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侯,”吴思圆笑呵呵问, “今个怎么有空进宫了。”
陈侯今年五十多岁,祖上跟安国公府一样,有从君杀敌之功,只是陈家没赵家实在忠厚舍得卖力,最后赵家险些只剩男眷,而陈家却全须全尾。
这也是为何同样杀敌,赵家被封为国公,而陈家只配做侯的原因。
可这世上事情难说,陈家保存实力,后来又有剿匪之功,导致如今在朝中地位竟是比无人支撑的国公府还高。
陈侯也是皇上一派的人物,今日突然进宫,吴思圆心里直犯嘀咕。
“吴大人啊,”陈侯面容板正,长相硬朗,看起来甚至有些凶相,不止她一个如此,她全家老老小小都这副模样,“皇上召见这才进宫,比不得吴大人日日浸在宫中。”
吴思圆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针锋,道:“我隶属翰林院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比不得陈侯清闲。”
两人虚假寒暄两句便分开,吴思圆朝殿外走,陈侯朝殿内走。
她俩互相不对付,几十年了,至今依旧如此。比起陈家,吴思圆甚至更待见赵家。
吴思圆结合皇上的态度,又想想陈侯一家,忽然明白,这是用来对付谭柚的一颗棋子。因为陈侯的孙女陈芙就在太学院,是里面典型的刺头霸王。
陈芙仗着自己拳脚功夫出色,家里有剿匪之功,便在太学院里面做混世魔王。
吴思圆心道,这是用来难为谭柚的,结果——
司芸擦拭着麒麟,头都没抬,跟陈侯说,“找机会,让陈芙为难一下吴嘉悦。”
皇上用的是为难二字,陈侯便懂了,不出人命就行。
“皇上是觉得?”陈侯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