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赵家向来不对付,更是看不惯赵锦莉。
赵锦莉周身气息瞬间变冷,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,几乎咬牙道:“你拿人命当成了什么?”
“她们不是都跑开了吗,也没闹出人命,唯一摔倒的小孩还被我夫、子救下了,”陈芙将“夫子”二字咬的极重,眼尾上扬看向赵锦莉,嗤笑道:“你多管什么闲事?赵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出风头。”
要不是赵家当年爱出风头,现在又怎么会死的只剩老国公一个男眷。
赵锦莉怎么会听不懂陈芙话里的讥讽,脸色当场沉下。
她向来涵养极高,对自己约束的也很好,从不会轻易跟人起争执,但此刻她拳头捏紧,想狠狠收拾陈芙一顿。
同是将门之后,家里都曾为大司为身后百姓在战场上厮杀过,如今不过几十年而已,陈芙这个后人都开始当街纵马伤人了。
瞧见赵锦莉的脸色,陈芙笑得更得意了,“怎么着,你还想打我?”
“你——”赵锦莉脚步往前就要抬手,却看见谭柚从地上站起来。
谭柚将巾帕收好,单手伸出拦住赵锦莉,不让她跟陈芙动手,“到底曾是我太学院的学生。”
今日这事陈芙本就是冲着她来的,以如今赵家在朝中的身份地位,如果搅合进来,弊大于利,说不定会被针对。
谭柚看向这位将门之后,语气温和却不容商量,“我来处理。”
赵锦莉以为谭柚这时候还要护短,下颚紧绷,脸色很是难看,但依旧听话地让开。
她也是太学院里的学生,等着明年的武试,所以说谭柚也算是她的夫子。
夫子有令,她不得不从。
陈芙也从地上站起来,“夫子打算怎么处理我?”
谭柚垂眸将袖筒挽起来,“既然你叫我夫子,便承认还是我学生。我一向待人宽容,对学生更是以理服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