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门口方向看,硃砂进来的急,也没关门,有风吹起来,“阿柚呢?”
司牧穿的这身翠青色棉衣在点着炭盆的御书房里还算暖和,如果出去肯定很冷。这不,门打开他就感觉有凉意卷着他伸在前面的脚踝。
司牧猫一样,把腿缩回来,啃着糕点看向硃砂。
“阿柚怎么还没过来?”司牧以为谭柚来了才开的门,如今看来好像不是。
可谭柚今天太学院放假休息,按理来说应该跟平时一样过来陪他了,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晚。
硃砂斟酌了一下,将事情从头到尾跟司牧理一遍。
可硃砂刚起了个头,司牧便慢慢坐直身子,黝黑的凤眸盯着他看,“说阿柚。”
硃砂道:“驸马当街被人刺杀,具体伤情不清楚。”
他不在现场,传来的消息只能是个大概,比如谭柚伤情如何,这么细节的东西,硃砂是真不知道。
他收到消息的时候,京兆尹府的衙役刚去街上,事情的记录还没出来,具体详情了解的不多。
可如今谭柚至今没进宫,有时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。
司牧坐在椅子上,脸色一如既往地平静,唯有听见谭柚遇刺的时候,捏着糕点往嘴里递的手微微顿了一下。
他吞咽完嘴里的糕点,声音清晰冷静,像是没受半分影响。
“调一队禁军过去,直接将人从京兆尹府提出来,我亲自审。”
“让沈御医……让所有在值御医过来候着。”
“就说我丢了件极为珍贵的玉簪,着禁军封锁皇宫,只准进,不准出。”
硃砂行礼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