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一顿,差点脱口而出:
‘您说的后遗症是指留疤吗?’
谭柚那道伤不深,根本不会留疤。
但御医不敢说,只低头道:“那臣还是再检查一遍吧。”
已经三个御医了,答案都一样,只是措词不同。
谭柚的确没受什么重伤,手臂上的淤青应该是打斗时留下的,膝盖处的擦伤应该是救孩子时擦在了地上。
直到沈御医说,“的确没事。”
她在司牧面前向来能说上话,态度也没其她御医那么拘谨,“她也是配合你,你说要御医们挨个给她检查,她便在里面坐着不动。”
司牧掌心里滚热却不觉烫手,软声说,“因为她是阿柚。”
“对对对,幸亏她是谭柚,但凡换个人,都不会这么无底线的纵着您。”沈御医道:“殿下,驸马真的没事。”
谭柚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,可她对司牧向来没有脾气。
司牧也就是太担心了,所以才需要不停的求证,从不同的人口中得到同样的答案,才能放心。
“真没事?”司牧巴巴看着沈御医,想听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沈御医举手发誓跟他保证,“真没事,我拿我自己跟我从业多年的经验保证,真没事,最多三五天,连淤青都能消。”
司牧这才轻轻舒了口气。
还好没事。
司牧摆弄手炉,长睫掩下眼底心思,薄唇抿成了一条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