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用把脉,在沈御医看见谭柚脸色的那一瞬间,就猜到司牧怎么生的病了。
他自己作的,或者说,故意的。
司牧向来有主意,又不跟别人说,谭柚平时不问他,但谭柚只有一条,不喜欢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沈御医坐在床边圆凳上给司牧把脉。
司牧躺在床上,头朝外偏,眼睛往上看向站在床边的人。
他这副又乖又软又听话的模样,极其具有欺骗性,谁看了都会心软。
唯独谭柚。
谭柚视线落在沈御医把脉的手上,根本不跟他对视。
“就是冻着了,”沈御医松了口气,“也有平时心弦绷得太紧,突然放松的原因在。”
人有时候特别紧绷的时候,是不会生病的,但一旦紧绷之后松弛下来,才容易生一场大病。
司牧高烧严重,多多少少也有这个原因在。
最近他在谭府,是过的快乐了些,现在就有些“乐极生悲”。
沈御医收拾东西,“我开两副退烧药,让他喝了,待会儿多盖两床被子捂捂,尽量出场汗散散热。”
她见问题不大,就打算回宫。
谭柚抬手拦了她一下,“劳烦御医多留一日,等他烧退了再走。”
沈御医想了想,“也行,那我便在谭府住一天,守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