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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后面空空如也。

“沈御医呢?”司牧惊诧地直起腰,探身往屏风后面看。

她不是说沈御医在吗?

“去偏房睡了,”谭柚道:“你退烧后,我便没强行留她睡这儿。”

毕竟是两人的私密空间,司牧烧退了,谭柚便放过沈御医。

“殿下若是不想说实话,”谭柚往那张床板上一坐,“那臣便不问。”

她道:“臣睡在这边,如此殿下夜里起身出去的时候,也不用从臣身上迈过去。”

“阿柚。”司牧抠着被子,小声喊。

两人间沉默对峙了好一会儿,还是谭柚先开口。

“司牧,我是担心你的身体,”谭柚看着他,语气平缓,不带半分火气,而是在陈述事实,“但我更爱你,愿意纵着你。”

“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这段时间帮你调养身体的努力付诸一空吗?”

谭柚声音轻叹,多多少少带有些许无奈,“你又如何知道,你说实话后,我不会支持你?”

谭柚敢说,如果昨天夜里司牧喊她出去坐一会儿,她可能会皱眉,但最后依旧会跟他一起并肩坐在外面。

她可以不问原由,哪怕只是陪他坐着挨冻,都好过现在他不肯坦诚。

谭柚苦笑,“我这个枕边人,只能同甘,不能陪你共苦是吗?”

所以成亲时,他才将酒的苦味咽下去,留给她的是口中果酒的甘甜。他想让她陪着他享受甜意,不愿将苦分给她丝毫。

谭柚声音中的低哑,听得司牧心头一紧,不由抬头看她,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