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页

司芸脸色难看至极,吴氏就算没有脑子,至少还有眼睛,能看得出来,立马领着司桉桉告退。

司芸沉着脸将书扔到地上,双手撑着床板,手指攥紧床单手背青筋凸起,俯身一阵咳嗽,声音嘶哑,几乎用气音询问,“他怎么知道的?他如何知道的?!”

这事司芸做了至少两三年之久,谁都没说过,包括最贴身的赭石。就连吴思圆,也是去年年底,她才将事情透漏给吴思圆知道。

结果司牧今日过来,告诉她,“嗳,我都没吃,惊喜吧,一块都没吃呢。”

司芸功亏一篑,险些被气死。

她盘算谋划至今,最大的底牌就是等司牧病发。

到时候,她再废了吴思圆,将吴氏弄死,把司桉桉养在身边。大司就还是她司氏一脉的,半点不被别人染指。

司芸甚至留着底牌,她若是有个好歹,可以先用吴家对付司牧,等司牧病逝后,再收拾吴家。

司桉桉年纪还小,这皇权绝对不能被吴家把控!她大司的朝堂,不是司牧这个男子的,更不可能是吴家的。

司芸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放过吴思圆跟她背后的吴家,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,吴家扳倒司牧,亦或是司牧病逝,交出兵权。

年前司牧高烧不退的时候,司芸还在想,估计是药效发作了。

‘按着司牧服药的剂量来看,起初只是高烧不退,随后才是身体慢慢虚弱,最后卧床不起。’

‘典型的久病不治。’

这是那时候她的想法。

可一个年过去,司牧活蹦乱跳,躺在床上的人反倒是成了她。

司芸从咳嗽不断就在怀疑,司牧是不是没中毒,司牧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视线。

今日看来,之前所有的怀疑都成了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