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莉像是憋着火气,每一下的拳头都又重又沉,“为什么?”
“祖父他到底想干什么?为什么没人告诉我?”
“我们不是姓赵吗?从小便立志保国卫民,那现在又在做什么?!”
“谋逆吗!”
司牧的一些手段赵锦莉属实看不惯,她行事堂堂正正,立身极正,不适应司牧的某些做法,但她从未想过杀了他啊。
赵锦莉原本只猜测可能是国公府出事了,心头的弦绷紧,直到看见李衙役的那一瞬间,“啪”的下,弦断了。
李衙役是赵家的人,这事赵锦莉一直都知道,每年祭祀时,李衙役都在。
看见她,无异于看见了祖父。
赵锦莉感觉心头信仰崩塌了,整个都有些崩溃,对眼前景象难以置信。她打法突然不要命起来,李衙役又让着她。
导致赵锦莉一脚踢在李衙役手腕上,将她的刀踢飞,自己飞身接住,等落地时手臂一挥,刀随手腕转动架在李衙役脖子上。
“住手!”
苍老年迈的男声在圆门处适时响起。
院内“衙役”停手,李衙役攥紧的拳头松开也放弃抵抗,唯有赵锦莉的刀还搭在李衙役肩上。
赵锦莉顺着声音转动脖子,能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转动时发出的僵硬声响。
她眼前一片模糊水痕,摇摇欲坠,哑声问,“为什么?”
老国公拄着一根颜色黝黑的阴沉木拐杖,两手搭在上面,视线从赵锦莉满是泪痕的脸上移开,朝屋里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