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伊人悲戚地说:“我父亲位极人臣,我堂堂将门之后,对他一见倾心,痴心不改,他们说我未出阁的女子,居然对男人思念成疾,连父亲都骂我有辱门楣!我在府里差点闹翻,我以死相逼求父亲向皇上请命,把我赐婚给他,我死乞白赖地嫁到王府,难道都是错的吗?”
“小姐,殿下他对您不也是很好吗?是您多虑了。”
云眉只得说宽慰的话。
“他是体贴温柔……外人都说不出一个不好来。可是,新婚几个月了,他……他连碰都没碰过我!我安慰自己是我自己的问题,等养好了身子,我们便会行夫妻之礼,可是……”
想想在长廊上看到的,雪伊人心如刀割。
云眉蹲下来,抓住她的手。
“小姐,咱们也未听清殿下在说什么,您不要胡思乱想呀。”
“不。”雪伊人失落地摇摇头,“你不知道殿下,他温文尔雅,波澜不惊,连我都不知道他的笑何时是真的,何时是假的……但他,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泪!一丁点失态都不曾,唯独对着景尘!岳州……岳州……我总算明白了。”
云眉忧心忡忡地看着她,她多思导致心病好不容易痊愈,现在又要伤心过度,可如何是好?
“殿下封王时,没有任何赏求,独独求皇上,把岳州作为他的封地!爹当时就对我说,他选那么一个穷乡僻壤实在没有理由,现在我终于知道了,岳州有药香谷,有白景尘。”
雪伊人一把抓住云眉。
“云眉,我不信,白景尘他丑陋难看,又没有女子的温柔娴淑,像个野人一般不通世事,只不过是会治病弄药而已,殿下凭什么对他青眼有加?”
云眉被她指甲掐得生疼:“小姐,这些全是你的猜测,未必真如你所说的。”
雪伊人燃起一丁点希望。
“只盼……只盼是我臆想而已。”
闺房中,传出雪伊人压抑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