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莲抚了抚鲜艳的指甲。
“一定一定。”
他们跑得很快,红莲大晚上被打搅睡意,气得拴上门,骂个不停,整个青莲馆的人都被吵醒了,却没人敢出来瞧一眼。
“骂得也忒难听了。”
白景尘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石头早习以为常,拿棉絮捂着耳朵,再蒙上被子,睡得倒挺安稳。
白景尘窝在窄床上,心有余悸,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,胡思乱想辗转反侧。
“等城门开了,我就混出去回岳州。”白景尘盘算着,“雪成岭也不能信。”
白景尘想起君元宸那张极有迷惑性的脸,俊朗的外形下是一颗恶狼的心。
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他。
也忘不了恨他。
在爱恨交织中,白景尘竟睡了一个安稳觉。
第二天他是被人掀开被子抽醒的。
“都什么时辰了,还躺在床上装尸体呢?你怎么不去躺棺材里得了?!”
红莲尖锐的声音响起,又是啪啪两鞭子。
白景尘被打懵了,睡眼惺忪地轱辘滚下床,穿上衣服鞋子。
“你干嘛打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