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连滚带爬跑了,生怕慢一点就丢了性命。
他已经尽力听从皇帝的命令,模仿那个什么劳什子白景尘了,可他连白景尘的面都没见过,哪里知道哪个细节不对?
都说瑞王爷是个宽厚的人,没想到如此阴晴不定,这活不是人干的,迟早要把命搭上。
把人赶走之后,君元宸没有再动怒。
只是被勾起了情愫,人走楼空,他不光没有缓解情毒之痛,反而更加厉害了。
听说西番产一种烟草,令人上瘾,欲罢不能,一旦沾染上便再也无法脱身。
如今君元宸的症状犹如此烟草。
君元宸空坐了一会儿,把刚刚打乱的陈设,一个一个地恢复,一丁点儿药粉都用纸包起来放回去。
出来时,君元宸把屋子锁上,管家欢天喜地跑过来,跟他说了几句,君元宸跟他去了校场。
校场上此时多了个木笼子,里头垫了几块布,布上面睡了几只灰黄交错的毛团子。
君元宸神色轻松了一些,蹲下来近看。
“王爷,您喜欢哪个?”
君元宸伸手去拨弄了一下笼中的小兽,小山猫被惊醒,两只暗黄色的奶叫了两声,而另一只银灰的威胁似的直叫唤。
君元宸心情好了些许,露出一点笑意。
“这小东西还没断奶,脾气倒是挺躁。”
管家知道自己做对了,欣喜地说:“是吧?这猞猁一般是虎色,找一只银色的可费了不少力气,我觉得它长相脾气像极了白……”
管家一时高兴忘了形,差点说出王爷忌讳的名字,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