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尘反正不急,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套。
王妃却等不起了,她站起来又行礼直接说道:“我兄长行事鲁莽,若以前有冒犯之处,还请南卿公子宽宏大量,饶他一命。
“啊呀,王妃说的哪里话?”
白景尘起身把矮着身子的王妃扶起来。
“我和雪将军不过两面之缘,他怎么会冒犯我?说起来他替我送还扇子,我应该感谢的。”
雪伊人心里有了数。
至少雪成岭没有像他以前那般,上去就对人动手动脚。
没有得罪他,那还好说一些。
“既然南卿公子和我兄长并无恩怨,南卿公子为何一定要置我兄长于死地呢?”
寻常人听了这话,多半要忐忑不安了。
可白景尘已经熟知了雪伊人的老辣。
“这话王妃又从何说起?我既未对雪将军行凶,又不曾污蔑陷害,王妃可冤枉死我了。”
雪伊人愣了一下。
她这一招劈头盖脸问罪,若是放在以前的白景尘身上,他一定还惶惶不安地解释半天,可这南卿公子轻描淡写,一点都不怵。
看来这位比白景尘难缠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