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哭吗?” “不。” “说清楚!” “不哭。” “跪下。” 雪成岭被罚跪在武场的烈日下,雪老爷每抽一鞭子便问一句。 “哭吗?” “不……” 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就是流血也不许流马尿!给老子笑出来!”雪老爷又是一鞭子,“笑!” 雪成岭扯着比哭还难看的脸。 “你是孬种吗?” “我不是……” “大声说!” “我不是孬种!” 不知道为什么,他痛到极处了,好像也不痛了。原本他性子软弱胆小,动辄就容易流泪,被再怎么抽打,他也不流了。 他习惯了。 反倒从极端的痛里,找到活着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