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你给出承诺,那便要遵守,如果不遵守,他会有办法让你遵守。
“李思念最好了,我喜欢李思念。”敬长生还是喜欢埋在她的颈窝里,用耳朵去蹭她的脸。
一扑上来,就很难再推开,李思念只能拍拍他的背,“快吃面吧,不然该坨了。”
敬长生这才肯放开。
看向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,李思念重新拿起筷子,开始慢慢吃起来。
“不是说不好吃么?”敬长生问。
“那是李思念说的,不是我。”李思念往嘴里塞了一大口,腮帮子鼓成小仓鼠,“哪里不好吃了?明明是很有趣的味道。”
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她,弯成一双月牙儿,天真如孩童。
饭后,敬长生把碗洗干净便迫不及待地把李思念往书房里拉。翻箱倒柜,终于翻出一张宣纸,一支毛笔,一方砚台。
这是在做什么?
“口说无凭,李思念要立字据。”敬长生把她拉到桌前坐好,“我只会画符,会写的字不多,就你来写。”
写什么?哦,她想起来了,大概是要永远给他煮面条那回事。
提笔,李思念看向敬长生,“可是没有墨呀。”
“墨在这里。”
敬长生朝自己手心狠狠划开一道口子,鲜红的血液便噗噗冒出来,他将其全部用砚台接住。这是血墨。
“我的血比墨好,墨水容易褪色,少则百年,最多不过千年,但我的血永远不会褪色。”
你的血是不会褪,可宣纸会慢慢破碎,永远只是理想罢了,没有什么东西能永远。不过这句话李思念只在心里说,她没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