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最喜欢你,还能最喜欢谁?”李思念戳了戳他的腰。
果然,敬长生条件反射般往后躲,只是仍旧抱着她没撒手,结果顺势就滚在床上。
“你这样抱着我,还怎么饮合卺酒?”
少年闻声松开她,方才还有些阴郁的脸上此刻绽出一个笑,他没再提起刚才说过的话,主动倒了两杯酒,给她递过来。
合卺酒味道香甜,与甜酒酿相差无几,只是这甘甜的酒酿要被倒入苦涩的葫芦瓢中才算是成为合卺酒,意味着新人从此同甘共苦。
淡淡的甜味和苦味在舌根化开,成亲的流程便算是走完了。
敬长生酒量小,虽然这只是甜甜的酒糟水,但面颊已经隐隐翻出一抹酡红,因此行事也越发放纵。
“李思念还想摸我的腰么?”他眼神满怀期待,这灼灼目光已经算不得是暗示,“你摸呀,这次我绝不会躲。”
快摸吧,我准备好了,你不是很喜欢么?
头晕乎乎的,李思念总觉得小病娇像是勾引她。
少年的腰身正如那春柳一般柔韧强劲,怪她喝了酒,禁不住诱惑,竟真的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抚摸,这种抚摸的感觉跟用两根手指掐完全不同。
虽是冬日,但他穿的衣裳并不厚,从腰侧摸到腰腹,甚至能感受出凹凸的腹肌。摸着怪舒服。
被喜欢的女孩这样摸来摸去,任谁都忍受不住,敬长生松开紧咬的嘴唇,终究忍不住轻哼出声。
“痒……”他说得小声,在她耳边吹热气,声音低而沙哑,“要是早知道会难受,就不让李思念摸了。”
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越来越暗,李思念不禁想,刚才是不是太放肆了些。等她终于意识到周围越来越危险的环境时,腰身已被紧紧箍住,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褥中。
想说话,却已被堵住嘴唇,来不及了。
脚腕上的苗铃当啷乱响,叮当叮当,涔涔铃音,一会儿高一会儿低,搅得人思绪越发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