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寒风呼啸,裹挟着大片大片的飞雪, 吵闹得像是他拥抱李思念时乱动的心脏。窗内却很安静,只听得见平稳的呼吸。
不知过了多久, 风雪渐息, 有小孩儿成群结队出来堆雪人, 嘴里念叨有词:
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, 过了腊八就是年;腊八粥,喝几天,哩哩啦啦二十三;二十三,糖瓜粘;二十四,扫房日;二十五,冻豆腐;二十六,炖猪肉;二十七,宰公鸡;二十八,把面发;二十九,蒸馒头;三十晚上熬一宿;初一初二满街走。
听着这歌谣,李思念迷迷糊糊醒来,“快过年了。”
刚睡醒,嗓子发黏,口齿不清,但敬长生还是听清了。李思念说的话他向来听得很仔细。
“过年是什么?”
“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,穿新衣,放鞭炮,收红包,我每年都会收到好多好多红包,一家人还会团聚在一起吃团圆饭,然后把春晚播着当背景音打麻将……”
“李思念是不是想家了?”
“有点。”
“李思念会不会想我?我是说你回去之后。”
“会,会很想很想,我也会想办法回来找长生。”
顿了半晌,见敬长生没说话,李思念拉起他的手,“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?”
无法拒绝李思念,所以他笑着说,“好。”
刚下完一场大雪,银装素裹,踩在毛绒绒的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。
“小心滑。”见思念踉跄着快要倒下,长生连忙拦住她的腰,“你走得太快了。”
也不知这个“走”指的是哪个“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