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尉用力回握住纪冉的手,炙热的掌心和微凉的掌心紧紧贴在一起,他把几根手指狠狠扌臿进纪冉的手指间,十指相扣。
黑暗中,不知是谁发出舒服的喟叹。
早该如此了。
分明只是扣一下手指而已,纪冉却有一种被笼罩起来的错觉,他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专心感受顾尉带给他的感觉。
手指被轻轻摩挲着,纪冉身体都微微发热起来,他靠着顾尉,软软道:“你不要生气,我就是不想戴嘛。”
顾尉松开他的手,纪冉心里一凉,下一秒,又被顾尉抱进怀里了。
顾尉的动作做得很顺手,一点不见第一天晚上的陌生疏远,他一只手抱住纪冉,另一只手又把纪冉的手抓住,十指扣住。
他低头亲了亲纪冉的额头,顾尉:“不想戴就算了。”
纪冉抿唇,麻意从被亲的地方蔓延开,他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,主动往顾尉怀里靠了靠。
其实已经很贴近了,但两人都没说什么,顾尉还主动将纪冉有些凉的脚压在自己腿下面。
两人能轻易听到对方的呼吸声,很难得的,都没有困意,就这样默默靠着。
这样的场景催生了纪冉说话的欲望,但他一向不怎么和别人提起以前的事,声音有些发紧,“我爸妈离婚后,爸总和我说,当初他和妈妈是多么的相爱,说他很辛苦地讨好一个戒指设计师,才给了妈妈一个独一无二的戒指。”
他把脸埋进顾尉脖颈,长长的睫毛扫过,带来一些痒意,顾尉收紧搂住纪冉的手,安抚地拍着他的背。
纪冉低声说:“他总跟我说,说那枚戒指花了他多少钱,浪费了他多少时间和心意,最后妈妈还是和他分开了,说妈妈狼心狗肺,对不起他。”
“所以他从来不允许我戴戒指一类的饰品。”
有巩辽这样一个玩音乐,走在同龄人潮流前面的朋友,纪冉当初有一段时间偷偷戴过这类饰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