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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任何方面来说,不经过本人同意的详细调查都是对本人的一种冒犯。

顾尉不能肯定的说自己当初的目的是百分百为了纪冉好,他也分不清自己这是不是控制欲发作。

他有很多办法和说辞能够把这件事糊弄过去, 顾尉有九成九的把握,纪冉一定会相信他。

但他畏惧的就是那没把握的零点一。

万一纪冉因此对他产生了厌恶、畏惧、失望的情绪,以后是不是会引起更多的连锁反应, 就像多米诺骨牌,只需要推到第一个,剩下的自然溃不成军。

顾尉不能想象和纪冉分开的样子,禁不住用力抱住他, 像抱着合身的玩偶,将脸逃避一般埋进纪冉的颈窝,下一秒, 他又抬起了头。

在隐瞒和坦白中, 他选择了后者。

顾尉斟酌自己的说辞, “当时你遇到柳建木好几次,每次都很伤心。”

“我担心你, 想知道你和他发生了什么,所以找人去了解了一下你们的过去。”

他几乎是讨好地吻了吻纪冉,从额头到鼻尖,最后在唇边流连,纪冉没动, 他就仿佛得到允许一般,跟着吻上去,辗转蹂l着那云朵般柔软的唇瓣。

纪冉侧开头,喘了喘,脸上看不出对这种行为是生气还是厌恶,“你就查了这些?”

顾尉停下来:“……我还知道柳建木他不是出去旅游。”

纪冉坦然地接过他的话,“我知道,他是去见那个阿姨了,今年还给我生了个同父异母的妹妹。”

说这些话的时候纪冉依然表现得很平静,好像早就接受这个结果,所以并不显得错愕和崩溃。

一直听着“爸爸只有你”“你是爸爸唯一的骄傲”“爸爸只爱你”种种之类的话长大,如今却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柳建木早就在外组建新家庭的事实。

纪冉抓乱了顾尉的头发,评价道:“他那也不算新家庭吧,结婚证都没领,结婚酒也没办,人家孩子都给他生了,还什么表示都没有。”

“真渣啊。”他好像在感慨一盆从根就坏掉了的盆栽,实在是没什么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