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她眨了眨眼睛,故意让自己犹豫了一秒,才问,“热……吧?”
夏柚:!
她明明打算说“热吗?”,怎么一开口,“吗”就成了“吧”?
祁翌倚在床头,手背上扎着针,四肢关节处都缠着纱布,一脸安静淡然的样子。
夏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形容词——一只冰清玉洁待宰的小羊羔。
对上视线,“冰清玉洁的小羊羔”突然弯着眼睛对她笑了笑。
笑得实在太好看,夏柚瞬间怀疑“冰清玉洁的小羊羔”学坏了,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她。
“有点热吧。”他说。
夏柚再次色令智昏,自动忽略掉祁翌话里的意味深长,笑眯眯地说:“也没人照顾你,那就只能我来了。”
祁翌微微颔首,眸色深邃带笑:“麻烦了。”
夏柚欣然接受,摆摆手,语气爽快:“不麻烦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在祁翌幽然带笑的目送下,夏柚迈着敬业的步子,去洗手间端了盆水出来。
水盆和毛巾被她放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,她站在床边,看着祁翌,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:“是不是要先脱衣服才能擦?”
祁翌看着她,点头:“是。”
一边说着,他抬起没扎针的那只手,开始解衬衫纽扣。
从上往下开始,一颗,两颗……动作慢条斯理,手指骨节分明……
夏柚看着祁翌单手解纽扣的蛊惑画面,在心里默默推翻了刚刚对祁翌小羊羔的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