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木槿静了几秒,她坐在客厅等了半小时才敢进去。
她提着口气开了门,床上的男人肥头大耳,但五官还算端正,这正是桑木槿的父亲——桑覃国。
她收回眼,脚底四处不便,衣服到处堆的七零八落,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。
还算幸运,眼随意一扫,桑木槿便在角落边发现了自己的纸箱子。
她弯腰刚要端起就被一个硬物砸住了后颈。
桑木槿痛得倒吸一口凉气,她故作镇定地端起纸箱子站了起来。
“你这赔钱货!上个学又用掉老子多少钱?!”
桑木槿转过身去,迎面又砸来一个烟灰缸,她下意识躲开,眸中只剩惊魂未定,迟迟未缓过神来。
桑木槿轻喘着气,低垂的睫,余光瞥见桑覃国坐了起来,他穿上拖鞋慢慢走来。
桑木槿下意识朝角落里缩,随着拖鞋拍打地面的杂声,女孩的头发被狠扯上。
她咬着唇,被脑袋上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带着左右晃动。
箱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。
桑覃国高起女孩半截,一巴掌挥去轻易得像拎小鸡崽般。
“以后好好孝敬你老子我!我给你穿给你吃给你花,我得到了什么?!”话语刚停,白皙的脸颊上又留下一条红痕。
桑木槿垂眼紧咬着唇,口腔慢慢蔓延出一丝血腥味,她却不敢吭声。
脑顶的头发被大手的力气带着左右扯动,梳得利落的高马尾被糟蹋得狼狈。
“这是什么?!”桑覃国眼一瞟,突然扫到了地上的纸箱子,他恶狠狠一句,满嘴粗语比浑身疤痕还要刺人,“他妈了个逼!还学会偷东西了是吧?!”
说着,一脚踹在了大腿根上,桑木槿强忍着痛意朝一旁躲去。
桑覃国扯着女孩的头发朝身边拉,“躲!”说着,小腹又是一脚,桑木槿闷哼了一声,却始终不敢出声,“我桑覃国什么时候养出个小偷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