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那扇铁门时,她神色微动,停下了脚步。
在家被桑覃国打死呢?他会坐牢吗?
桑木槿想着坐去了那扇空荡的铁门前,门栏口已生了灰尘,墙边的蜘蛛已结成网。
像卖火柴的小姑娘呢?
那样,在冬天的寒冷里死去。
但可惜,现在是暖和的春天。
今年的夏天好像比以往要来得快了些。
脑袋蒙上层白蜡,未知,无趣,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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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一日,带着那残留的希望为高考拼命。
没再见着宋鹄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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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六日,居然在学校见着了宋鹄明。
桑木槿还是会忍不住装作路过…
路过时,周边谈话倏地停止,余光瞥见他看了过来。
宋鹄明突然扯上了她的马尾,呢喃出一句:“高三一班,桑木槿。”
简单一句话,周围安静下来的人群开始起哄。
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但桑木槿还是红了脸。
宋鹄明跟着在轻笑,他的嗓音很轻,余光能瞥见那挑起的嘴角和淡淡的酒窝。
他的手迟迟未松,桑木槿迟迟未动。
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她碰上了那只手。
微凉。
五月份的蝉鸣叫得欢,只是一瞬,桑木槿移开手,像不经意碰到般那样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