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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我衣服时说要帮我补。

补吧,免费的苦力为什么不呢?

晚上十点过,她敲响了我的门,手上拿着那件校服,站在门口局促不安。

我叫她进来,这几天被检讨磨得脑袋疼,乱翻一阵丢给了她,就这么点儿时间了,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,不想在学校听人念叨。

唠得心烦。

说我头发不合格是吧,拿起剪刀在脑门上随意一剪,中间缺了大块,像尼玛狗啃一样。

从镜子里看见她表情惊讶,我没憋住笑了声。

她开始自荐,捻着自己的刘海和我介绍她的技艺。

我信啊,就这么条破命,她要是想要,就丢给她随便解决呗。

我把剪刀递给她,她帮我修了下,还不错,就是过程莫名让人紧张不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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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二十九日,晚上她将本子还给了我,有点儿惊讶,我他妈就随口一句逗逗她,她还真当真了。

“因为无聊逃课,我不该,但老师讲的文字我一毛钱也没听懂,并且昏昏欲睡,这有必要吗?呆个鬼啊?”这一句,被她标了出来。

注:态度不端正。

有点儿好笑,假正经。

请她喝了杯奶茶,但总觉得还不够,我要是能再多活个几年的话肯定给她个最棒的道谢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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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一日,被拉上讲台表演节目。

检讨,前三四分钟念得口干舌燥,主要太他妈长了。

有一瞬想要将这东西撕掉,但一想是她写的,最后莫名其妙地将纸折好揣进了裤包里。

做完一切,我说了些浑话,脾气大啊,没办法。

朝台下领导竖了根中指,真他妈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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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五日,病情又恶化了,操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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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八日,在食堂看见了她,她身边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,挺帅,抓过我几次了,处分都挨他身上了,学生会的。

她笑挺开心。

行吧,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