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沫熙咬咬牙,挑起一家人的生活重担,摸黑去河边,长剑切树枝,将十几根削尖的木棍掷入河,再收回。
运气很好,扎中两条肥鱼,兴冲冲地飞回茅草屋,生火烤了起来。
颜羽姬闻着味到屋外,柔柔弱弱地坐一旁,瞧着鱼鳞犹在、内脏未除的烤鱼,满脸期待地乖巧等。
感觉烤的差不多了,柳沫熙率先切鱼肚,朝肥油白嫩的鱼肚咬上一口,真...难吃。
呸呸地吐出。
不仅寡淡无味,还带着内脏里的一股怪味,实在咽不下去。
颜羽姬那双含情目,本就湿漉漉,此刻饿得有气无力,升腾起雾气,就更显泪汪汪,像是无人照料的奶猫儿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,肚子咕噜噜叫到天明。
“叽咯咯!”
公鸡打鸣,山野里升起炊烟,风送来各家咸菜肉末味,柳沫熙想哭。
“姐姐,我好饿,你去跟那些叽哩哇啦的大叔大婶要点吃的,好不好?”
颜羽姬是一副宁愿饿死,也不愿意开口求外人。
“我颜羽姬,就是饿死,也不会讨要。”
眼巴巴地盯着少女,话语里染上了哭腔。
“沫熙,你不是要做姐姐的道侣吗?”
柳沫熙点头。
颜羽姬捂着空空的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