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颜羽姬:“等你能自理。”
听到这话,言韫然微微松口气。
自己如今这状态,若无人照看,真不知该邋遢到什么样。
想到这里,余光掠过眼尾,扫向红裙摆。
这颜道友,还是比较细心。
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聊婚礼的事情,暂时在这个偏僻之地住下。
只是,言韫然时常会盯着西方发呆,颜羽姬瞧到了,知晓她心里惦记什么,但什么也没说,挨个训练几只小家伙,翻翻贫瘠的土地,让它们自己按照视频教程学习播种。
她也想手把手教,可实在是不会,只能是每天监督。
言韫然逞强留下的伤势,短时间是没法愈合,得按照年为单位来算,就得提早准备衣食住行,免得在这荒凉之地饿着。
几小只是宁愿在战场上杀敌,也不愿窝这地方开垦,还要学习,忒折磨人了,也就消极怠工,打一鞭给点好处就动动,勉勉强强算是学完,施肥、播种、浇水、发芽。
已预料到往后的无聊日子,不由得捶地仰天哀嚎,就只能祸害周遭的动物,逮着一只聪明的就可劲逗,逗得它瑟瑟发抖泪濛濛,才会罢手。
这天夜里,本已经上床休息的颜羽姬,眉间隐隐有东西跃动,隐约之间可看出是火焰的形状,越来越清晰,直到完全呈现。
她忽地睁开双眸,就像是沉睡的人被强制唤醒,面露挣扎之色,却也抵不住脑海中浮起的声音,穿戴整齐,走向对面的床榻。
阖目的言韫然没睡着,听到了动静,起先以为她是要出去,发现这人站到自己床边,这才疑惑地睁眼,看去时,整个人如遭雷劈,愣怔住,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都空了。
火炉的光亮晕在房间,照亮她眉间的火焰,像是有生命一般,在光影里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