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吃独食的齐若楠也听到动静,放下筷子抹了抹嘴,一个猛子冲进来,“死妮子”三个字还没喊完,扎进床褥里,不动弹了。
桑权这时候有点反应过来,眼神阴毒地看着桑怀柔:“你敢阴老子……”
话都没让他说完,桑怀柔微笑,伸出食指轻轻一推,桑权就趴在了床上,跟齐若楠整整齐齐肩并肩,一起睡成了死猪。
“本事没有,一天到晚全是屁话。”
桑怀柔一脚踹着桑权小腿,把他像翻磁带一样翻了个面儿,揪着皮带上的红绳用力拉扯,将獬豸玉佩收进自己贴身口袋。
七八月的下午,朝西的卧室里压根呆不住人。
桑怀柔十分贴心的打开柜门,取出一床冬天的棉被,严丝合缝的盖在桑权和齐若楠身上,末了,又拉开窗帘,让阳光倾射在这对夫妻脸上,满意极了。
天哪,她是多么和蔼可亲的老祖宗啊。
桑怀柔被自己感动得不行,“啪啪”鼓掌几下,捞起公文包出了卧室,随手关上门。
公文包是满的。
里面除了刚收进去的户口本、银行卡、身份证之外,还有一张请柬,一摞不算薄的纸页,并且已经装订成册。
桑怀柔先是取出请柬瞧了一眼——
新人桑祁末?应该就是他们说的桑家嫡孙了。地址是……
呃,对不起她不识字了。
这瞧着像是通篇草书。桑怀柔连猜带蒙,确定了地址是河西市中心的丽斯凯尔顿酒店。
桑怀柔拂了一把汗,磕磕巴巴又读起了那册纸页,看了大半也算明白了。
这东西不就是桑权卖她的文书字据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