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怀柔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享受的待遇,一点不陌生,晾衣杆靠在桌边,坦然入座。
身后,一直拿眼睛斜她的人傻了眼。
“哎,这不就是刚才在艺术展上闹笑话那一位?”
“是啊,笑话汉代出土的冰裂纹瓷器,不知道是没见识,还是酸鸡跳脚。打哪来的乡巴佬,撞了大运,竟然能参加桑大少的婚宴。”
“别说了,你先看看她坐的座位是哪里。”
被同伴一说,不少人抬头看去,都是一脸不可言说的震惊。
那地方可是贵宾区,今晚两家的老爷子也是坐在那片区,甚至位置还比她那一桌偏一点!
她怎么敢!
他们一身高定,送了巨额礼物,都只能坐在d区。
她凭什么穿着运动服,举着晾衣杆就能去a区啊!
不服不服不服!
嫉妒使他们质壁分离,但是碍于摸不透对方身份的忌惮,硬生生吞下一口老血,选择闭口不言。
一开始鄙夷声最大的人骂了一句“狗屎运”,把刚做的碎钻指甲劈成了两半。
所有人都在暗中注意着桑怀柔。
桑怀柔却只想上香。
她心里盘算着时间,觉得这事太磕碜了。
这边白事一完,桑家立马就接红事,可真是一群孝子贤孙啊!这点钱都舍不得花,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