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裴斯年催促,他才稍稍挪了挪身子,伸手将裴斯年的衬衫衣领翻了起来,将领带给套在他身上,因为系领带的缘故他单膝跪在座位上身子朝前倾了下凑近裴斯年,垂眼认真系领带。
好近。
能嗅到裴斯年身上的薰衣草味道了。
这一靠近,他人都乱了,手也跟着乱,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系领带……
下一步该怎么翻呢?折过哪儿去?
“沈丛。”裴斯年见他忙乱不得其法,那双手在锁骨处不时轻轻的,像小猫般挠过,痒痒的。
他有些按捺不住抓住了乱动的手。
“嗯?”沈丛抬眼看他。
“我教你吧。”裴斯年呼吸有些重了,低头耐心指导道:“先把长的这一段拉过来……在这里翻过去……”
沈丛会打领结,会好几种。
可被那双宽厚的手拉着心脏扑通扑通跳着,这不像是在动物园里简单的触碰,更像是一种引导,也更能感触到对方的温柔耐性,他呆呆的在引导下把领结打了出来。
是个四手结。
打完领带,沈丛又给他整理了一下,满心羞赧,说了纸条上的话道:“这条领带,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。”
说完,低着头就退开了。
裴斯年抚了抚系好的领带,心脏像被沸腾的热水浇灌,渐渐蔓延入四肢百骸。
这是祝福。
沈丛有点儿不自在,瞅着窗外降临的夜色脑子里却全是回家该做哪些家务,该把哪些衣服给洗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