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年还在想针孔摄像头的事情,将他进来稍稍思忖了下,怕沈丛害怕无措,没将事情告诉他,扯了抹笑道:“不用,你先洗漱吧。”
"这是我的厨房,当然我来。"沈丛绷着脸,从他手里面拿过铲子翻了翻煎蛋,又偷偷看了他一眼,只要伸手就可以搂他的腰了,那样应该就算暗示成功。
谁聊,他刚要动手,裴斯年从他手中拿过铲子,扣着他肩膀推搡往外走道:“乖,去洗漱。”
沈丛被制住的手想楼裴斯年的腰,可又拧不过,被生生关在了厨房外,他有些挫败,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,最终还是没说,怏怏不乐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,望着镜子叹了好几口气。
讨厌日,该怎么表达喜欢呢?
又不能像喜欢日那样,明目张胆,肆意妄为。
刚刷牙完毕,门铃“叮铃铃”急促响了起来,沈丛擦了擦唇角忙去开门,就见门口谢执绷着阴沉沉的脸死死盯着他,浑身湿淋淋的,像刚刚从水里面爬起来似的。
“谢大哥,你全身都湿透了?”沈丛担忧问,忙将人拉进屋来。
谢执五指紧握,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朝里面走,却丝毫没听他讲话,目光朝室内逡巡,咬着后槽牙视线停留在人影攒动的厨房里,冷冷道:“你朋友昨晚在这里过夜?”
“昨晚暴雨,裴斯年送我回来,就让他将就住了一晚。”沈丛简单解释了下,一阵小跑冲进卧室拿了换洗的衣物,又回了客厅催促道:“谢大哥,你先洗个澡把衣服给换了。”
这时,厨房里的裴斯年端着做好的早餐出来,跟谢执阴冷又充满敌意的目光相撞,他敛了敛眉眯眼将人审视了一通,唇角含了意味不明的笑道:“早上好。”
……不对劲。
谢执微眯了下眼,接过沈丛手里的衣服进了浴室。
沈丛洗漱完又进厨房做了两份早餐,裴斯年在旁协助了下,等谢执洗完澡出来,四人刚好能坐下吃饭。
“谢大哥,你不是在乐团么?昨晚下暴雨,你怎么大清早回来了?”沈丛没忍住问。
谢执敛散了来时的乖戾,吃了口鸡蛋,笑得和善道:“哦,是这样的,昨晚发现我的小提琴忘在家里了,晚上要登台演出,太着急了就专门过来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