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丛眼眶红红的,盯着他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裴斯年想像以前那样抱着哄哄他,可沈丛推开了他的手,三步并两步进了房间锁了门,他跟上去敲了敲门,有些着急唤了好几声,都没得到沈丛一句回应,在房门外抱着胸徘徊了好一阵,都没想通其中关节。
他无奈下进卫生间开了水龙头跟曲星洲打电话,蹙眉跟他描述了下情况,问:“丛丛哭了,不让我哄。”
“不应该啊,你们是相亲在一起的,他跟你又是互换信物,你们又是亲亲抱抱的,按理说他没理由拒绝啊……顶多就是犹豫犹豫,你再哄哄他就答应了啊。”曲星洲还以为能等到好消息呢,一听这状况也有点发懵,摸了摸下巴道:“不会是你……惹他生气了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他最近有什么异常?”
“换了发型,穿了以前不爱穿的白衬衫,”裴斯年沉吟了下,“哭了一次算么?”
“你干了什么?”
“被我感动哭的。”裴斯年几不可察蹙了下眉。
曲星洲明显不信:“……”
两人沉默片刻,透过电话线都能察觉萦绕在空气中的焦躁,曲星洲按了按眉心,问:“那嫂子在换衣服和换发型之前,跟谁接触过?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性情大变,换这换那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裴斯年否掉这种可能性。
“按理说你就算求婚不成他也不至于哭啊,但都哭着跟你说分手了,你别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……”
“跟他睡在一张床上,”裴斯年按了按太阳穴,缓缓道:“只亲了亲他算么?”
曲星洲:“???”
曲星洲:“!!!”
曲星洲爆了粗口:“靠!你们这发展跟火箭一样,也太快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