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裴斯年离开后,他怔怔望着他消失得背影沉默了好半晌,回过神来关了门,回了房间将衣服鞋子,七零八碎的东西打包,在等搬家公司时想起还没给裴斯年房租,因着是不辞而别他不能再跟裴斯年有联系,所以他拿银行卡噔噔噔下楼取了两千块现金装进信封里,放在了裴斯年床头上。
下午四点搬家公司才来搬东西,他在等待时拿便签纸写了几句话,又给裴斯年遇到过的所有熟人都播了电话,希望他们不要透露出他别的相关信息。
“你确定不要他了?”叶嘉誉还在分手的漩涡里挣扎,哪儿料到沈丛好不容易搞到裴斯年竟然转头要分手。
沈丛也没跟他说原因,沉默了下道:“他不喜欢我,这样耗下去也没用。”
叶嘉誉像被戳到脊梁骨,一下子说不出话来,深深吸了口气道:“不喜欢就不喜欢,丛丛你别难过,你不还有我么?那群男人不喜欢我们,以后我们两个凑一块,离了谁还不行了?”
搬家工人手脚干净利落,下午五点就将东西搬上了车,他坐在车上从反光镜里瞧见那辆熟悉的别克朝停车场开,裴斯年坐在里面唇角微微翘着,他为免被发现从袋子里拿了口罩和棒球帽戴上,眼里一圈圈变得滚烫起来。
好像做了一场梦,梦里什么都是真实的。
只是,裴斯年不喜欢他,裴斯年骗了他。
回到惊鸿武馆,师兄弟们热络的帮他把东西搬回了原来的住处,一边搬还一边打趣聊天,在七绕八怪的绿化带里说着近来的趣事:“小师弟你是不追到,二师兄这次有望冲进国内武术比赛第一,师傅最近跟大师兄下棋老输,哈哈哈,说是想念跟你下棋了。”
“师傅哪儿是想你下棋,师傅说想小师弟你了。”
“我们这段时间都要想死你了。”
“你不在武馆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我们伺候,师傅还没了一只猫猫呢,嗨,还以为师傅不喜欢猫呢?”
“可不是,以前可讨厌来着……”
“对了,谢家前段时间来过,好像是想提亲……”
沈丛顿下脚步,站头望向那位师兄,微微蹙眉道:“谢执?”
“是啊,说是希望你跟谢执结婚,亲上加亲,反正你们两从小感情好。”那位师兄笑着回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