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已经有了。

她靠在他的怀里，枕在他的胳膊上，闭上眼睛睡觉。

深夜……

池小暖做梦了。

确切来说，是噩梦般的回忆。

而这回忆，不是来自十八岁的灵魂，是来自这个三岁半的小身子。

一岁半的她还住在池家，牙牙学语的年纪。

她刚学会走路没多久，跌跌撞撞，需要扶着墙壁才行。

池晚需要上班养活她，没办法一直在她身边，只能让池家还算善良的佣人帮忙照看。

“这死小孩怎么又跑出来了！看见就烦！滚一边去，别挡路。”

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。

池小暖看不清是谁，只能看见一双腿朝她走来。

停在她面前的时候，直接抬起一脚，朝她踢去。

梦里的视野顿时一阵旋转混乱。

她被踹倒在地，疼的哭了出来。

“吵死了，哭什么哭！刚把乖孙子哄睡着，你要是吵醒他，看我不打死你！一个前妻的闺女，真不知道老公把你留家里干什么，难道对前妻余情未了？看见你这死小孩就生气，打死算了！免得多一张嘴，还要吃池家的饭！”

之后视野中，多了一个朝她抽来衣架。

每一下抽的特别用力。

甚至衣架划过空气的「呼呼」声，在记忆中都那么清晰，如同在耳边重现。

“呜呜呜……妈妈，你在哪，妈妈……暖暖好疼……”

她用稚嫩脆弱的小手臂，护住自己的头，惊恐害怕的喊着妈妈。

可是她孤立无援，也找不到保护她的妈妈。

“疼……暖暖疼……别打了……暖暖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