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然又诧异的望向厉司珩。

他从来没有爸爸,也不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
那双稚嫩的眼睛里,终于浮现出小宝宝该有的好奇和期待。

厉司珩俯下身,凝视着他的双目,接着道:“我厉司珩,什么时候想教训个人,还需要利用一个五岁多的孩子了?最重要的一点,你说你身上流着他的血,可以用这个来羞辱他。

你错了。错的特别离谱。这不是一件可以拿来利用的事,这是你的伤口,不该把伤疤揭开了给别人看。

以及,网络上的那些言论,不必放在心上。你的存在,一点错都没有。

该感到羞辱的,是余墨琛自己做错了事且不负责的行为。你从来都不该是「羞耻」的存在。”

余之鹤怔怔的仰视着他,有点恍惚。

从厉司珩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迫的气质。

让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厉家的六个哥哥们,明明也都很厉害,却如此佩服敬畏他。

“那照顾暖暖的事呢?”

“照顾别人,这是家里保姆和佣人做的事。他们付出劳动,我付给他们薪水,这是雇佣合作关系。

但你不是家里的佣人,你是我的儿子,你不需要照顾伺候任何人。

只有当你发自内心的想要照顾保护某个人,才可以这么去做。

一旦照顾暖暖这种行为成了交易,成了一种交换条件的砝码后,性质和意义就变了。

我不会阻拦你去照顾她,保护她。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,就觉得你有价值和意义,清楚了吗?”

厉司珩完整又清楚的,把余之鹤心里的困惑解开了。

但他说完之后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思忖片刻后,厉司珩板着一张脸,严厉的警告他:“不对。不准你照顾保护暖暖!你好好上你的幼儿园就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