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头男本来一脸的幸灾乐祸,笑的那叫一个大声。
结果,池小暖哼哧哼哧的爬起来,眯着眼睛,朝他斜睨。
“我要哭了喔。”
寸头男:“……”
“我身上全是灰。”池小暖两个胖胖的小胳膊一张。
站在那里,理直气壮的等着寸头男来伺候她。
“行,你个小祖宗,我帮你掸。”
寸头男咬牙切齿,只能蹲在她的面前,伸手帮她拍掉灰尘。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对她的称呼,从一开始的小兔崽子,变成了小祖宗。
池小暖玩着手里的小花花,拨着花瓣,等寸头男帮她收拾干净。
她白皙的小脸蛋嘟子上,也蹭到了好多泥土。
寸头男拧紧眉头,伸出手。
看着她这么娇嫩软乎的皮肤,一时间竟迟疑了。
感觉稍微用点力,就能伤到她似的。
寸头男纠结了半天,终于小心翼翼,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气,帮她抹掉脸上的灰尘。
池小暖察觉到他手指的触碰,抬起漂亮的眼眸朝他望去。
他是蹲着的,视线正好和他平视。
寸头男对上她那清澈纯净,不掺杂一丝浑浊的眼睛,怔住了。
他有那么一瞬间,恍惚的感觉,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干净的一片净土。
而他身上背负了太多黑暗和鲜血,刀尖舔血,早就忘记纯粹和天真,是什么样了。
“喏,给你戴花花。”
池小暖收回了视线,睫毛扑扇,顺手就将手里的一朵小黄花戴在他的耳朵上。
寸头男回过神,从耳朵旁拿起这朵小黄花,表情复杂的很。
“你个难伺候的小崽子……”
他嘟哝一句,站起来,继续跟在她后面伺候着。
池小暖一直装作很调皮,跋扈又骄纵的姿态。
而且像一个有多动症的小孩一样,一刻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