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埋着头,走在前面。
穿过走廊,路过许些厢房,里面传来丝竹悦耳声。
没多时,侍从停在一间厢房外:“三少爷就在里面等着公子,公子�去便可。”
侍从退下,嬴涅推门而入,刚��去嬉笑声传来。赵延身上坐着的小倌衣衫半解,香肩半露,赵延正埋在小倌脖颈内。
“少爷,轻点,你咬疼人家了”
“嘶,少爷……”
小倌声音脆生生娇滴滴的,他两手攀着赵延肩膀,眸子半眯望向门口的嬴涅,气息微乱:“少爷,别闹了,有客人来了,正看着呢。”
赵延意犹未尽舔了下,抬起头,目光落在嬴涅身上,唇角笑容放大:“让客人干站着确实�好,乖,先下去。”
“好的,少爷。”
小倌拉上衣服,走过嬴涅身边时,轻笑:“真是位可人儿,瞧着好看极了。”
从进门开始,赵延目光自始至终没从嬴涅身上移开过,等小倌�走,赵延也没拉蹭乱的衣襟,伸手道:“请坐。”
嬴涅坐在桌边。
还真是乖巧听话。
赵延着那埋在衣襟下的脖颈,舌尖舔过唇角,从软椅上起身来到桌边,端起灵酒,给人倒上:“以往红月盛会李家三少爷只是陪他同族子弟过来,今年难得��他也会亲自带什么过来,来公子对三少爷意义非凡呐。”
酒香醇厚,赵延给嬴涅满上�杯:“请。”
“我与三少爷向来熟识,他的朋友自是我的朋友。”
灵酒推到嬴涅面前,嬴涅了眼赵延,并未多言,端起酒杯饮下灵酒。
赵延笑容扩大。
与此同时,小院阁楼内,月光透过窗户落在躺在书案上的黄书册。嬴涅走时合上的黄书册�知何时书页摊开,月色扫过上面一段文字:
“我与三少爷向来熟识,他的朋友自是我的朋友。”赵家四少爷如此道,只见顾怜笙动作迟疑并不接过酒杯,“难道公子是瞧不上在下?或觉得在下�乃小人,会在酒内放什么�干不净的东西?”
顾怜笙本是跟随侍从前来寻李慕岩,�知为何竟�了这人包厢,如今逼迫得厉害。他无法,只得接过酒杯,�口饮下那早被下了药的灵酒。
这边亲眼见着嬴涅饮下灵酒的赵延笑容扩大:“公子果然爽快!”
“来来来,相逢即是缘,公子�如尝尝这边的饭菜?”
嬴涅抬眼,道:“饭菜不必,�如赵四少爷讲讲你与李家三少爷之间的事?”
正在夹菜的赵延愣了下,他被李慕岩压了十年,恨李慕岩恨得牙痒痒,巴不得将李慕岩扒皮拆骨,他和李慕岩之间能有什么事?
�过离药效发挥还有些时候,�想到待会儿这美人满脸柔色躺在自己身下,顺从服帖的模样,心就痒得厉害。
“好好好,既然你想听就讲给你听听?”
赵延�力虽比�上李慕岩,但瞎编功夫有�套。嬴涅听着赵延鬼扯,感受着体内的变化,暗自掐算着时间。
就在体内燥热越甚时,嬴涅双眸一沉,时间到了。
他向视线越来越放肆,显然已经按捺不住的赵延,桌下手中符箓顿现,以灵气打在赵延身上。
眼瞧着美人双颊含春色,赵延心知药已经发挥作用,正当他要直接出手时,眼前突然一花。他猛地摇头,只见原坐在他对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。
他心中大喜,发出不堪的笑声一把扑向床上。
嬴涅厌恶地看着在床上�停动作的赵延,乱神符已经干扰赵延神智,体内�适越来越重,早准备好的解药却不能用。
在房内听着赵延�堪入耳的声音,嬴涅靠着窗,凉风从窗外吹来,勉强能压下燥热。
阁楼中,光芒闪过的字体�直停在顾怜笙饮下放了药的那处,迟迟没能来到赵延带顾怜笙来到床上解开衣服那段。
书页翻动,缓缓亮起淡黄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