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段蒙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,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。他快速吩咐:“你再找些人,一起去找其他几位皇子公子,千万别让别人接近刺客所在的地方。”
“是!”
吩咐完,段蒙一牵缰绳,就朝西北角的方向驱马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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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头晏暄一把推开捂住肩膀的大汉,回身抬手举剑,直接挡住了另外两把朝他劈下来的大刀。鸣玉剑剑身单薄细长,乍一眼看去仿佛只是金玉其外,没想此时竟能牢牢接住两把大刀的攻势。
那两名大汉奋力逼近,其中一人却忽然道:“不是他,别在这浪费时间!”
另一人幡然醒悟,猛地撤回攻击,脚下一旋就要往岑远的方向奔去。谁知还没等他迈出几步,岑远已经将剩下的两箭同时射出,箭羽分别朝这两人飞来。那大汉还没来得及躲闪,就感觉肩膀一疼,肉|体被硬生生刺穿的痛楚在刹那间输入脑海,好似有亿万根针同时扎入全身上下的穴位。
他脚下一软,一条腿轰地跪到地上。
肩膀的伤口一股股地流出鲜血,不多时大汉竟又强撑起身体,换成没受伤的手继续执起大刀,朝接近他的岑远挥去。他双眼几乎冒血,一边叫嚣道:“今日我必将你们汉人的头颅砍下,为我族人报仇雪恨!”
岑远眉心一皱,在快速的奔驰中往一旁翻身躲过对方劈下来的刀,而后身形一闪,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大汉的身后。他抬脚踢在大汉膝弯,一边拉开弓弦,套入对方头颅,用弓扣住对方咽喉。
那大汉长得人高马大,受此一击却再次双腿跪倒在地,身躯被岑远牢牢控制在臂间,竟连丝毫挣扎都做不到。
岑远将弓一勒,沉声问道:“你们是鄂鲜族人?”
“哼。”大汉声音嘶哑,想回头看,却因为被岑远桎梏住,连转个头都无法。
他道:“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。”
岑远问:“何人让你们来杀我?”
“我们要杀便杀,哪有什么人指使!”大汉喊道,“这一切是你们汉人罪有应得!”
岑远欲再问,但瞬息之间他捕捉到身后一丝不一般的风声,立刻抓着面前的大汉朝一旁翻滚出去,然而等回头再看,他们原先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被箭矢插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