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远道:“你们先走,我们稍后就回。”
“好,那弟弟先告退了。”
说罢,岑仪回身翻上自己的马,对段蒙道:“我们先走。”
后者赶紧朝岑远二人简单行了个礼,逃也似的转身走了。
不多时,两匹马踩着一地残枝败叶,渐渐没了踪影。
直到这时,岑远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,打斗过后的余韵让他耳畔还留有嗡嗡的响声。他捏了捏方才被震过的虎口,一边抬头看向晏暄,用视线将对方从上至下完完整整地打量了一遍,问道:“没受伤?”
鸣玉剑已被收入剑鞘,晏暄一手按在剑柄上:“没。你手怎么了?”
“哦。”岑远甩了甩手,“刚才拿弓的时候被震了一下,没什么,过一会儿就好。”
晏暄不置一词,剑眉微微拧起。他定睛在对方身上打量了一遭,见对方身上的确没有可见的伤口,才稍一点头,抬手吹了声哨。
戈影闻声而来,岑远见状便也去找自己的马,找到后才发现,那匹可怜的无名小马身中一箭,早就瘫倒在地起不来了。
岑远:“……”
他蹲下身去,抚摸着方才还和戈影闹腾的小马驹,默默叹了声气。
马死了事小,要走回行宫才事大。
岑远本就不是什么好战之人,这打了一架几乎是让他身心俱疲,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倒。本来还有马可以驮着他回去,这会儿没了马,他更是连一步都不想迈了。
要不找个借口说自己脚扭了,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再动身回去?
可这么一来,万一晏暄又生气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