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暄没答,直接趁这空档扣住了岑远的手,将他手里的酒壶收了。
“……”岑远愠怒:“好好的你抢我酒做什么!”
“现在不过辰时,再者,空腹喝酒对身体无益。”晏暄拿着酒壶的手往背后一收,躲过对方要来抢酒的攻势,径直把酒壶往岑远对面的凳子上一搁。接着他若无其事倒了杯茶,将茶杯推至岑远面前。
岑远:“……”
他一言不发,用喝酒的气势一口把那杯茶灌了,一手撑着脑袋,微微眯起眼,看着晏暄往杯子里又倒满了茶水。
“小将军,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规矩一套一套的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“有时候三句话都不离我的身体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生了什么重病。”
“不可胡言乱语。”晏暄道,“况且你若能待自己好些,我也不必三番五次说了。”
一边说着话,他为自己也倒了杯茶,在桌上放下茶壶。然而当他甫一松开手柄,就立刻被岑远按在手下。
岑远手心偏凉,严丝合缝地叠在他的手上,像炎炎夏日里的一块冰。
他们正分坐在圆桌相邻的两侧,岑远往旁边挪了挪,朝对方稍稍欺身:“小将军,你这还没过门呢。”
晏暄指尖一动,那幅度其实微乎其微,但下一瞬就被岑远再次按住了。
岑远笑着,话锋却一转:“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要住到我府里来?”
第26章 偏袒
反正不是住同一个屋,岑远也并非排斥,只是那种“提前适应”之类的说辞唬他一时倒也算了,要让他深信不疑,那就绝对是不可能的。
是谁昨日才说不瞒他事的?
见晏暄没有回答,他又道:“拿父皇当借口,说得难听就是欺君,你就真不怕我告你一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