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大人还没回来?”
岑远刚问出口,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——晏暄这几日忙得总不见人影,没回来才是正常。
谁知管家却道:“回殿下,晏大人方才回来过,后来又出门了。”
“回来过?”岑远一愣,“去哪儿了?”
“似乎往军营去了,说是让您先用晚膳,他马上就会回来。”
大晚上的去军营?
岑远只捕捉到前半句,便眉梢微挑,望了眼大门的方向,手指下意识地往挂在腰间的玉佩上摩挲了两下。
怎么就偏偏是今天……
管家看着他的脸色渐沉,小心翼翼问道:“殿下,那这晚膳您准备在哪儿用?”
原先这府里只有岑远一个人的时候,他都是在卧房食用,但自晏暄住进来之后,倒是让这正厅派上了些用处。
岑远道:“就放正厅吧。”
大概是因为担心宫里的情况,他这一顿晚膳是用得食不知味,也不知吃了些什么。等回到卧房,更是做什么都状况百出,连好好放在桌上的灯盏都能被他碰落到地上。
守在屋外的娄元白听见声音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,忙问:“殿下,发生了何事?”
岑远吁出声气,将灯盏捡起摆回桌上,朝外头吩咐:“无事,你下去吧,院子里也不用留人。”
娄元白虽觉疑惑,但仍称道:“是。”
等门外安静了片刻,岑远才倏然从愣怔中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