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没去拿酒杯或酒碗,直接拿着酒坛上了屋顶,晏暄难得没说任何话,足下一点,轻身飞上房顶,撩起衣摆,在他身侧坐了下来。
岑远:“……”
他干瞪着眼,看晏暄的眼神仿佛看见了鬼,足足过了好一会儿,才伸手推了推对方:“干嘛不说话。”
平时还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,今日怎么还真就缄默不语了?
晏暄道:“不是说别唠叨、别问?”
“……”岑远一脸讪讪,倏忽撇开视线,就着酒坛喝酒。
等灌下好几口酒,他才问:“今天怎么这么早,我还以为你又要到子夜才回。”
晏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抱歉,原本可以更早。”
酒一下子喝得太急,岑远感觉自己意识都有些混乱了,心说:他为什么要道歉?
然而真正出口时,他却问的是:“那是为什么又回晚了?”
全然忘记管家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报备过。
而晏暄道:“安正初回来了,去问了情况。”
安正初?
岑远愣了一下,想起这是那个去柳木镇办事的人。
“怎么说?”
晏暄却不置一词,看他豪迈喝酒的架势,终究是忍不住开始念叨:“心情不好就去休息。”
“休息过,又醒了。”岑远苦笑一声,将酒坛哐地一放,就听那回音空荡荡的——这一整坛酒竟就被他这么几口就灌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