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按理来说……他似乎该介绍一声“内人”?
只是他与晏暄这婚事本就特殊,这么一说出来,倒不是担心对方接不接受,只是觉得指不定会让人察觉到他们的身份。
他脑中倏然灵光一现,继而就道:“这位是舍弟,我们是一同出来游历的。”
“……”晏暄无声地掀起眼帘睨他一眼。
周遭嘈声依旧,岑远坦然迎上晏暄无言以对的视线,甚至朝对方笑了一下,好一派“兄友弟恭”。
然而就在桌子的掩盖下方,岑远暗自挪了挪脚,脚尖一抬便碰上了对方腿腹。
台上那笑瞬间就成了一句无声的警告:不许拆台!
“……”晏暄眼眸一敛,当即就把自己的腿往回收了一下,朝那姓越的兄弟二人点了点头。
那越大哥道:“嚯,那可真是巧了,不过看你们二人的样貌还真是看不出来。”
岑远扯皮道:“我随爹,他随娘。”
“那你们爹娘也一定都是俊男美女了,才能生出你们兄弟俩。”越大哥道,“看你们年纪,不用问都知道,铁定是比我们俩小上不少的,要不我就称两位一声‘袁弟’吧?”
“自是无妨。”岑远又趁机倒了杯酒,“那小弟就再敬两位大哥一杯了。”
“哈哈!”越大哥大笑了两声,感觉到不过瘾,干脆喊来小二给换了酒碗。
正好越家兄弟点的餐也上来了,他们边吃边聊。
在外人面前,晏暄一向就是这种连一个“嗯”字都懒得吭一声的人,因此,从头至尾都几乎只有岑远一个人在说话。而另一边,有越大哥在,那位弟弟也出声不多,偶尔只做一两句补充。
越大哥豪饮一碗,抹了把嘴,忽然问道:“袁弟,你刚才说的那位好友应当是出身安泽镇吧?”
“哦?”岑远装作一无所知,适当地做出一番疑惑的表情,“大哥为何如此猜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