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,这有什么奇怪的,风雨无眼,哪里有什么规律可言啊,只能说时也命也,恰巧这一年流年不利罢了。”
越大哥越说越惆怅,猛灌了一碗酒。
岑远被他拽着,沉默地碰了下杯。
“不过还有一件事倒是奇怪!”
忽地,越大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,一个打挺:“我们平时负责的一直都是往北边跑的粮草船,对每艘船上能装的粮草量都熟悉得跟家里的米一样,但前段时间,似乎每月都有那么一两回吧,我感觉往船上搬运的粮草量变少了。”
另一位越小弟朝他看去:“有这事?”
“你没觉得?”
越小弟摇了摇头。
“那怕是我的错觉了。”
越大哥说完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,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,岑远道:“越大哥,能详细说说这事吗?”
“粮草这事?”越大哥转回视线,对岑远解释,“其实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了,其余也没什么好详细说的,毕竟这码头的人一直都吃紧,货物要是搬得慢了,耽误了出船的时间,轻则克扣工钱,重则体罚丢性命。我那时候见时间突然充裕,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说罢,他似乎觉得这话题氛围着实有些沉重了,便拿着酒碗往岑远的酒碗上一碰:“袁弟,别说这些了,喝酒!”
岑远闻言就冲越大哥笑了笑,拿起酒碗与对方的碰了一下:“来,今晚不醉不归!”
越大哥随即仰头饮尽碗中酒,岑远抿了一小口,扭头不着痕迹地朝晏暄看去一眼,后者手指摩挲着酒碗边缘,给他回了一个同样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看来这顿饭还真是吃得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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