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暄:“码头?”
“嗯。”岑远道,“既然的确有异样,那就说明我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——漕运用的船和征兵的异样脱不了干系。”
话音未落,他停顿了一下,便问:“能拿得到船只的线路和时刻安排吗?”
“按照规定,每个码头都会记录每艘船只的编号,以及进出码头的时间,同时每艘船都会有航行记录。”晏暄道,“但所有的记录应当会由当地县令管理,我们如果没有正当理由,突然说要查的话,估计很难拿到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。”然而岑远立刻道,“你既然都说了‘正当理由’,那我们可以不用正当方法啊。”
晏暄无言:“……”
片刻后,他道:“殿下就这么爱翻墙?”
岑远“嘿”的一声,下意识就要去反驳对方,然而一个想法突然划过,让他还没开口就噤了声。
而后他就是一笑:“小将军,现在从你嘴里听见这话,总让我有种你是在怀疑我会不会红杏出墙似的。”
晏暄又:“……”
岑远夸张地弯腰探身,径直凑到晏暄面前,后者立刻朝另一边偏过视线。
岑远这会儿颇有种小把戏得逞了的胜利感,他用手肘顶了顶对方,又怕是不够,便又一把勾住晏暄的脖子,把人拉了过来。
“放心好了小将军。”他戏谑着道:“我这人呢,这辈子就翻过两处院子,每处都是有你在的地方,所以啊你也不用担心,你往哪儿走,我就往哪儿翻便是了。”
晏暄闻言后,眼睫轻微地一颤,转而他微微偏首看向岑远:“殿下老老实实地待着便是。”
岑远还凑在他身边,冷不防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,几乎都没怎么听清他说了什么。
片刻后他松开手,不自在地握拳抵唇清了清嗓,不由思考起一个问题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