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前一瞬的动作仍是激烈的,可等两人的唇碰上的时候,一切又突然变得温柔起来。
晏暄没有深入,就这么若即若离地贴着,时而又严丝合缝地厮磨。
——就好像是在情难自已的放肆后,理智方才回笼,换成了得心应手的克制。
而只有在某些瞬间,兴许是因为对方实在掩盖不住了,才让岑远察觉到——晏暄亲吻着他的双唇似乎正在颤抖。
他无端觉得心里就如同被针扎了一下。
还不等他摸清缘由,身体却已经像本能反应一样,去加深了这个吻。
暖阳挥洒,和风轻拂,枝头花蕾微微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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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云府虽位于闹市,但地处宽阔,后院更靠近后门,而后门又挨着河流。因此即便府外喧闹声不绝,也只有靠近大门的前院能享受到熙攘,这片地方很难受到影响。
除了那片杏花树,晏暄还让人在树下专门辟了一块地方,放了石桌与软塌,完完全全就是按照岑远的喜好来的。
岑远在那张软榻上试着躺了片刻,差点就这么沐浴着阳光睡了过去,只是他想着还没去看过其他地方,便捉着晏暄的手,让人把自己硬是拽了起来。
他牵住晏暄的手,在府中到处乱窜,看那样子,就好像从未住过雍容华贵的府邸一般,要是不说,还真是看不出来,这还是一位从宫里出来的皇子。
后院连通着书房与卧房,除正厅外,另有一间厢房位于府邸的另一头。前院中大小方亭俱备,的确不失为一个安家的好地方。
不过每个房间虽是几乎备齐了家具,但显然还没有彻底打扫完,尤其是厢房,兴许原先就使用较少,已经是蒙了层厚灰。
至于卧房倒还算干净,就是只有个空架子床,被褥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置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