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这酒虽然听起来玄乎,可等真醉了,也不过尔尔,与其它劲酒比起来也并无不同。因此在回完话之后,不等小二再劝,他直接将晏暄一扯:“走了!”
晏暄:“……”
二殿下可能都没意识到他潜意识中发出的力道有多大,而晏暄本就对他毫无防备,因此这么一被拽动,脚下就立刻挪了步子。
匆忙间,他只能快速地向小二道了声谢,转身跟着岑远离开。
他们并没有在青宝楼里待太长的时间,毕竟原意已经达成。为了不显得太突兀,他们又装模作样看完第二支舞,紧跟着就离开了,左右不过一个时辰。
只是最近天气越发寒冷,两人在抵达青宝楼之时就已经不早,这会儿回到广白街上,人已是比方才少了许多,就连街旁的小摊小贩也逐渐收拾起了摊子,准备回家。
原本两人还打算在广白街上逛逛,这会儿也是逛无可逛,更别说其中一位现在连走直线都是勉强了,于是这会儿只能打道回府。
来时,两人走的商道,绕了些远路,这会儿晏暄看了眼方向,便带着岑远往对面的小巷走去。
谁知还没等他们走进巷子,堪堪抵达巷口的时候,晏暄就感觉手腕被人猛然一抓。
他回头看,就见岑远静静站在他斜后方,手中力度愈发收紧,望着巷子的眼神迷离又恍惚。
“怎么了。”他反手牵住对方。
“晏暄。”岑远唤道,“别往里面走。”
晏暄闻言便狐疑地朝巷子里看去。
小巷不长,两边只有砖瓦,角落青苔肆行,显然是很少有人走动,也自然不会放有任何照明的灯盏。
原先巷口有人摆摊,灯笼的光晕隐隐约约照进小巷,才让这条路隐藏在流光溢彩下,没被注意。然而此时,原先的摊位早就不知所踪,灯笼也一同被收了,巷子里只剩下稀疏的月光,空无一人,显得十分幽深,就连尽头的出口都像是一道通往未知和黑暗的死门。
可饶是如此,晏暄记得,岑远分明不是什么胆小怕黑之人,也根本不信什么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