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来说,是岑远比晏暄喝得更多,但这会儿他却有种被压制住的错觉。他本就有些神识不定,不多时就被亲得有些站不住脚,两手从衣袖移到对方前襟,就恍若在溺水中攀着浮舟。
直至良久后,晏暄压在他唇上的力道终于撤离,他被对方真正地按进怀里,听见一道熟悉却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。
“傻瓜。”
岑远将下巴搁在对方肩上,怔然将视线投在一片晃动的竹叶上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问。
晏暄道:“若非真心喜欢,又为何会同你成婚。”
岑远脑中空白,一时都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话,最后只能傻愣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晏暄又道:“若非真心喜欢,又怎会为你吃味,怎会去记住你的每一句话。”
欣喜犹如汹涌的波涛,从四面八方将岑远笼罩其中,他快被欢喜淹没,甚至都没有发现这句话中的时间点早过了宁帝为他和晏暄赐婚。
他嘟哝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是。”晏暄说,“我喜欢你。”
第65章 甘甜
长悠府中并没怎么点灯,除却后门前的两只壁灯,以及隐藏在小道边山石间的石灯,就只剩下庭院中大片的波光粼粼。
酒醉带来的困意就像先前盘旋的萤火虫,时而走远,却又很快回噬。
岑远整个人都是懵着的,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,怎么走到浴房冲去一身酒气,又是怎么回到床榻,只知道等晏暄也沐浴完回来的时候,他为了不让自己睡熟,都快把双眼睁得流泪了。
卧房门口的灯盏正放出微弱的光线,堪堪照进房内,卧房正中的烛火时不时地跳动,和香炉顶端飘起的悠长白烟一起,在空中的无形画卷上画出斑驳的形状。
晏暄问:“怎么不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