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你母亲的玉佩,我也没理抢了去,你戴着便是。”岑远说着,便打开锦盒,从中竟取出了另一枚玉佩,“还有这个。”
他没有把玉佩交给对方,而是直接系到了晏暄的腰带上。
晏暄虽已料到,但还是喃喃一声:“这是……”
“给你的生辰礼物。”岑远径自把空了的锦盒又收起来,“不能拒收,也没有归还给我的权利,给我老老实实地戴一辈子。”
哪有人这么送礼的。
晏暄却低头轻笑,再掀起眼帘时,只珍重地说了个字:“好。”
一瞬间,岑远忽然觉得有些庆幸,庆幸这小将军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闷葫芦——光是这一个字,杀伤力就已经足够他脸热到想跳到河里去清醒清醒了。
既然这曲子也吹了烟花也看了礼也送了,那现在也就只剩最后一件了……
“……”岑远清了下嗓,莫名有些紧张,撇开视线语速极快地说:“好像有点起风,就别待在外边了吧。正好我先前让人在快到时间就去烧些热水,现在大约快好了,我先去沐浴。”
话音一落,他就快步朝船舱的方向走去了,跟在躲鬼似的。直到进了门,他抬手抓乱了头发,小声骂了一句:
“以前送礼物的时候不是都挺有底气的么!放烟火的时候不是还自我感觉挺好的么!怎么现在送个生辰礼物就怂成这样,真没出息!”
而另一边,仍然留在甲板上的晏暄:“……”
他看着那道雷厉风行的背影,不由垂目失笑了一下。
玉佩几乎等同于没有重量,此时悬靠在衣摆上,却让人难以忽视。
晏暄手一偏,将那枚垂落的玉佩收入手中。
只一刹那,甚至不用去看,他就已经摸出那上面的纹路是峥族的图腾。
……恐怕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吧。